卫相张了张嘴,唇瓣干裂,人已经虚弱到了极致:“水。”
晓芙很听话,当真去倒了水,还亲自喂了卫相。
卫相喉结滚动,差点感动落泪,晓芙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内心愧疚。
当一个人的愧疚达到一定程度时,愧疚就如同一把刀,一刀刀割在心尖上,虽不致命,但痛到窒息。
卫相哽咽,但无话可说。
晓芙做好一切,留下了药方子与金疮药,离开之前,还是交代了同样的一句话:“相爷,下回出门可当真要小心了,我不敢保证再救你一回。”
晓芙背着药箱离开,背影清瘦窈窕。
卫相伸出手,想去抓住她。
卫相眼前浮现出无数个画面,他的嫡女一出生就是一个标志的小姑娘,五岁之前脸上婴儿肥严重,肥嘟嘟的,活像一个肉球,但又机智过人,他下朝回来,总爱逗逗她。
她喊着爹爹,跟在他屁股后面,满院子跑。
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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