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从来没见他这般动怒过,登时双膝一软,跪到在地,把头磕了上去,阳平公,是奴才说错了话,阳平公罚我吧。

        萱城见他这么一跪,心中气消了一般,又觉得方才自己发疯了,话说的重了,你起来吧。

        明月起身站在一侧,萱城喘着气又平息了一会,手里的书这时候就像与自己作对一样,怎么都入不了眼了,心中烦闷,起身踱了许久还是平静不下来,明月提议,阳平公去陪陪陛下吧。

        萱城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好吧,我进宫去,外面的那些话你不许听,就算听了也不要说,乱说些什么。

        可当萱城一腔热情的进了宫,却发觉苻坚并不在宫中。

        皇兄人呢?

        奴才不知。

        甘泉宫、宣室殿,未央宫的宫人皆是这么回应。

        萱城站在未央宫的石阶前远望,宫墙重重遮住了他的视线,可外面的那些歌舞升平却怎么也堵不住的钻进了他的耳中。

        他刚想走下台阶,苻晖的身影却出现了,他毕恭毕敬的朝着自己弯腰作礼,皇叔安好。

        见到苻晖这张柔和雅静的眉眼,萱城心中一下子畅快了许多,晖儿呀,你怎么在这里,太学的课程教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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