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着接旨,又跪着将人送出。
连成衣走的时候,苻晖连头都没抬一下,因为他不敢,从此以后,这个人就是伴在自己父皇身边人了,与自己再无任何关系,所以他不能僭越。
萱城亲眼看着苻晖这么规规矩矩的领旨谢恩,直到连成衣消失在承阑殿的视线之外,他才走过去扶起地上之人,起来吧。
苻晖的手苍白冰冷,搭在萱城的手上,有一丝的颤抖,他抬眼看着自己的皇叔,眼里黯淡到极致,萱城将他抱住,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好晖儿,你做的对。
皇叔,为何父皇会突然想起这件事了?他似乎从未来过我这承阑殿。
萱城心里一抖,听他的语气似乎在怀疑什么。
这样也好,他在我这里似乎并不开心,虽然他会教我习武,为我起舞,可我知道,他的心里装着一个人,这个人到底是谁呢?皇叔,你跟他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你知道吗?
萱城叹息着摇头,这些不是你能想的,事已至此,你不要再乱想了,你是大秦的皇子,没有什么样的人是你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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