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盯着他的眼睛,一片冷静的注视,脸色表情并没有什么深沉的变化,萱城也是冷静的看着他的眼睛道,你知道这是谁说的吗?当然,你会说是你的弟弟此刻说的胡言乱语,没错,我也想这只是我的胡言乱语就好了。可真正的历史就是这般残酷,说这话的人不是我,是一位叫做田余庆的伟大历史学家,他说,即令苻坚通过一次战役的胜利消灭了江左政权,也不过是把北方的民族动乱扩大到南方,从而使南北统一根本无法维持。可笑吗?残忍吗?不,这是现实,历史就是要跟你开一场天大的玩笑。

        萱城读过田余庆的《东晋门阀政治》一书,可以说,书中将苻坚与这场战争分析的没有一处的纰漏,与萱城最崇拜的历史学家陈寅恪的《魏晋南北朝史讲演录》相比,史学价值不相上下。

        田余庆说苻坚之兴,在于他缓和了民族矛盾,苻坚之败,败于他远未消弭民族矛盾。

        其实,苻坚之败正是由于他的成功而败。

        可是,哪又怎么说得清呢?他宽和对待各族百姓,却为此埋下了他失败的祸根。

        萱城不是历史学家,他不想研究已经过去发生的历史事件。

        他从来都不是历史的改变者。

        他前世研究的那个话题,不过是个笑话,一个被真正的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辩论过的笑话。

        人,怎么能成为决定性要素呢?一场战争,起决定性要素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还是一个注定成为不了主角的人。

        沉默。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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