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曾经的萧龄萧睿都被孝道这一座大山压着、施展不开,可是等到萧龄参了军,在家里有了几分地位,萧睿也不肯再搏一搏了。

        难愈的沉疴已经将他年少时为官做宰的抱负磨灭得差不多,仅剩的愿望就是安安静静地在山野里治学著书,希望有一日自己的才学作品能流传天下,也为万千读书人做做好事。

        但他本质还是个好欺负却又傲骨于内的读书人。

        萧家把他当个玩意儿送来,就是要他的命。

        萧龄悔恨的就是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出人头地,让弟弟早些能够有所依仗。

        周琰感受到了他这股强烈的情绪,微微叹气:好,这件事我应了。你告诉他,他来王府不是为了做什么男宠的,是本王爱惜他的才华、想延请他做个门客。

        萧龄惊讶地睁眼,随即眼睛一热,真心实意地行了个大礼:多谢王爷恩典。

        淮亲王不仅不怪罪他们家的荒唐,更保全萧睿的颜面,只可能是因为爱屋及乌。今后他拼将一死,也要报这知遇之恩!

        而在萧龄眼中正活在水深火热里的江逾白那边

        叶俞扔了扫帚,将信将疑:这真的是在治病?你没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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