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

        蹲在屋脊上闻着菜香、饿着肚子的开昧被迎面灌了一肚子冷风,擦了擦微酸的鼻头,心道:谁习惯了啊!大家每次都被吓个半死好不好!

        虽然只两年光景,现在的时局已经不似少帝新立般不稳定了。小皇帝想要揽权,朝堂上的老家伙他动不了,新培养的势力大多还在各部和地方上刷资历指望不上,权力核心内,最肥的肉却成了当年和皇帝一条船的淮亲王。

        皇帝想收周琰的兵权,但周琰表现得一点都不配合,动他一根汗毛他就敢在文武百官面前扔下一句狡兔死,走狗烹。原本大家至少表面上还是一幅其乐融融的模样,但现在皇帝和亲王直接对骂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但这俩人一个是亲王,一个更是难以窥测的九五之尊。他们对骂骂得过瘾,身边人却都被吓得一惊一乍。生怕一觉醒来皇帝就下令要惩处淮亲王,或者淮亲王耐不住直接举兵造反了。

        既然周琰自己都说无所谓了,江逾白也就不再担心什么:听说你和你侄子翻脸,是因为下毒的事?

        按照时间来算,这件事被发现绝没有超过一天。淮亲王府的人办事如此迅速,这么快就查到真相了?

        不。虽然有怀疑对象,但这毒究竟是谁下的还没有查清楚。周琰说着又给江逾白夹了一筷子豆腐。

        江逾白:

        周琰:反正出了什么事儿,先往皇帝身上推锅,准没错。

        说着又给江逾白夹了一筷子青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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