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打开窗,原本被霜雪覆盖的树木枝干已经褪去了那层浅浅的白,光秃秃的,分叉间隐隐透出一点一点的烟青色来。

        初岚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虽说是男子,眉目间逼人的清丽却让人移不开眼。他看见了站在窗前的江逾白,嘴抽了抽,把手上端着的食案往桌上啪地一摆:

        你又站在风口吹风了!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

        没错,继叶俞之后,初岚成了江逾白的近侍。虽然江逾白觉得自己不需要这么个近侍......

        初岚十指不沾阳春水不说,活得还比江逾白精致。这么个人当然是不会伺候人的,他做的最多的活也就是端茶倒水。但初霁如今跟着几个高手习剑,初岚名为近侍实则无事可做,只得每天对着江逾白絮絮叨叨、管这管那。

        江逾白已经解释过很多次,自己的身体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羸弱。但是初岚明显不信。他冷哼了一声,说:不知道是谁,得了个风寒就把淮亲王箍在床前照顾了整整三天呢。

        江逾白笑了笑,风吹动他的衣袍,单薄的身躯像是随时要乘风而去一样:都说了那是谣传......哪有那么娇气。

        那三天,可是把照顾盛琨玉与玄水牢遇险的时间也算进去了。

        初岚不以为意,把药碗推到他面前,示意他喝掉。

        江逾白捧起碗,眼神瞟到黑乎乎的药汁上良久,状似不经意似的抬头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愿意做这些端茶倒水的活儿呢。

        初岚执意留在王府,却并不是为了得到淮亲王的宠信。他只是不想被送回明月洲,这种感觉就像是名校的优秀毕业生混的不好,不愿意灰溜溜地回去找老师同学一样。而明月洲的问题又要更复杂一层:送出去了又被人退货,自明月洲开馆以来也没有几例。他们这样的例子,无非是以自己的存在质疑明月洲的业务水平。是决计讨不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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