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废了那么大的力气才得到一个江逾白,如今天天意弄人,说没就没了。即使嘴上说着不过是重头再来,心里那道坎儿却不是那么容易迈过的。
江逾白见他这么一副沉思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必是又在计较他失忆的事。他心头有些遗憾,有些怜惜,却不知为何又有些不得劲,下意识不痛不痒地安慰他:好啦,如今我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么,咱们日子还长着呢。
周琰被他一句话安慰好了,暗自笑道,是啊,咱们来日方长。
周琰突然发现,他们俩扯了半天也没扯到正题上,摇头失笑:萧家那头怎么样了?
就那样吧。江逾白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将来大概是不会再来找麻烦了。
任萧夫人如何哭闹,萧仲还是铁了心要和离。是的,萧仲还是心软了一下,他起的文书是和离文书,不是休妻的文书。萧夫人虽然荒唐,但是她想做的那件事情还没有付诸行动。对于萧仲来说,她既然有了这种危险的念头,萧家留她不得,却也不至于赶尽杀绝,因此只打算把这件事隐瞒下来,让萧夫人回娘家后至少好过一些。
而萧夫人完全不想要这样的施舍,就差当场上吊了。还是萧璟的一句母亲真的非要逼死儿子不可吗制住了萧夫人,让她泪如泉涌,恍恍惚惚地走向了萧家的大门。
但江逾白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
萧夫人多年来作为当家主母,是否失职,在下无从指摘。江逾白言语客气,却说得萧夫人浑身颤抖,两颊发白,只是当年盗取文章一案,在下却无论如何也想讨个说法。
这话一出,萧仲、萧璟和萧夫人三人统统坏了脸色。
讨说法?萧夫人咬牙切齿地说,你敢在我面前讨说法?你是个庶子,我是你的嫡母!你见了我该老老实实下跪行礼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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