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逾白的威逼之下,歧县县令分出了一部分人手去调查失踪的人口,还派了两个脚程快的去刺史府报信。

        去刺史府的人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就一个大上午加一个中午,回报上来的失踪案却纷纷被摆上案头,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

        光一上午查问下来,仍停留在歧县的百姓,家里报上失踪人口的就有近四十户歧县上三年加起来的失踪案都没那么多。最近失踪的是在洪灾后幸存的百姓,有孩子有大人,绝大多数是男性。就这么几天的功夫,家人就找不到他们了。

        他们的家人尚在此处,现在又缺衣少食,即使是逃难,也消失地太仓促。

        县令看着江逾白坐在临时搭建的草棚里翻看回报,自己也挑了几份,越看脑门上的汗越多。

        浑水摸鱼,啊?江逾白轻轻地将手中的纸张撂在桌案上,县令却如闻惊雷炸响般抖了抖,他们料定了您这个县令不开眼,却也没想到您会给予他们这么大的方便吧。

        那群疑似邪教组织的家伙也不是傻的,发现从这里拐人容易,他们就会再来歧县县令怕惹出事端,对那么两三个案子睁眼闭眼,就在灾后被列为最好捏的软柿子之一了。

        赶巧督查赈灾的官员也跟被吃了似的,连个影子都不见。一个不作为的县令,可不是雪上加霜。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被摘乌纱帽这么简单了,对方手段再诡异县令也得斗,否则就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县令急的嘴上冒燎泡,唯江逾白马首是瞻:您觉得......?

        他已经把江逾白当成了从京师来的微服私访的大人物了。

        江逾白还在等吴小六的消息,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他侧头,挑眉问:嘶,你们县衙的军械库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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