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倒想问师父一句承认自己的心意,有这么难吗?

        江逾白沉默了。他修长的睫毛低垂了下来,仿佛要戳进人的心里去。他嘴唇微张,苍白的齿痕在唇上一闪而逝,周琰本能地感受到了不妙。

        你不明白,阿琰。江逾白沉闷的声音一声声锤在周琰柔软的心上,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虽然错过了很多,却也欣慰你如今成了这副天之骄子的模样。

        我的来历远非你所能想象。真正的我,大概也没被几个人看透过。江逾白苦笑,我自己朝不保夕,若是拉了你和我作伴,哪天说不准自己先躺进棺材里了。

        周琰沉默。

        你看,我把什么都忘了,你却已经都经历过一遍了。江逾白说,你坦白跟我说,倘若有一天我又似上一次那么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世上,且再也不会像今天这般重新折返到你面前,同你说话你要怎么办?

        他的身体,他身上的玄异之处,一切都昭示了他将来保不齐落一个怎么样的结局。趁着周琰还年轻,趁着江逾白侥幸活了过来,这情分当断则断,还有回旋的余地。

        ......总不能让周琰把他江逾白捂在心口上一辈子。

        若是真向那片泥沼策马狂奔一去不回头,来日连个能把他这个傻徒弟捞出来的人都没有。

        江逾白觉得自己能压抑住那份心动,替周琰的长远发展做周全的打算,已经比从前做师兄时掩耳盗铃要进步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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