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听殷梨亭侃侃而谈道:“技击之术的本质是帮助武者完成攻击,让习武之人用最好的方式克敌制胜。就算你的技击之术练到出神入化,也不过只能让你攻击到别人。没有内力支撑,你这剑根本伤不到人!”

        宋青书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完全对。

        你好不容易打中了别人,结果就连别人的金钟罩你都破不了,怎么给予对方伤害?

        “若是纯粹以技击而论,在对方不使用内力的情况下,凭借你掌握宋家剑术的程度,足以胜过三流武者。”殷梨亭分析道,“只是,江湖不可能是公平的同台竞技,如果你真的遇到一个三流武者,可能你连怎么死......输的都不知道。”

        殷梨亭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面色有些难堪。

        “你三叔就是如此,当年武功卓绝,在江湖中少有敌手,可却为人暗算,落到这般田地......”殷梨亭叹息道。

        武当三侠俞岱岩当年夺刀失败,为人暗算,身体瘫痪、武功尽失,足足痛苦煎熬了十年。若他是被正面打败负伤尚不至如此,偏偏却是栽在魑魅手段上,这叫他如何能够不恨!

        “江湖险恶,人心险恶啊。”宋青书联想起俞岱岩的遭遇不由自主地感叹道。

        “是极!”殷梨亭给宋青书又竖了个大拇指,“你能有这觉悟很不错。行走江湖是最危险的事情了。武林正道最多给你递明枪,有些邪魔外道却冷不防冲你放暗箭。”

        名门正派也有不少龌龊!这话宋青书只在心中想了,却没同殷梨亭分说。

        “话说回来,六叔啊,你教我点本事呗!”宋远桥早就离开了,宋青书作出了一副小孩子撒娇的模样,扯着殷梨亭的道袍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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