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垂衣神情很慌乱,他胡乱地吹起笛子,期望能唤醒武帝体内的蛊虫,武帝感觉到后颈的蠕动,他舔舐嘴角的鲜血,一手按住后颈,对何垂衣道:别白费力气,当真要朕把你当初说的话亲自复述给你吗?

        胡说八道!我不可能告诉你!何垂衣歇斯底里道。

        不可能?武帝眼中被浓浓的报复欲霸占,像是刻意激怒何垂衣,他将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巫蛊是门邪术,即便族人也未必能完全掌控,巫蛊祖先为了防止误伤亲友的意外发生,在炼蛊时将妻儿的血肉混于其中,这样一来,蛊虫记住了妻儿的气味,便不会伤害他们,但是以妻儿血肉炼蛊需要一个媒介,就是养蛊人的精血。

        他酣畅地看着何垂衣失魂落魄的模样,好像在某个地方取得了胜利一般。

        何垂衣,你的那些虫子,早已经食过朕的血肉。

        出乎意料的,在他酣畅得意时,何垂衣居然冷静了下来。

        尽管他的呼吸还在轻颤,仍旧逼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问武帝: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这个问题何垂衣心中早有答案。

        武帝的神情逐渐黯了下来,他颓然地立在原地,突然有些力不从心,这个问题,需要朕回答吗?

        何垂衣无声地摇头,他垂头看向手中的长笛,爱惜地轻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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