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垂衣脸色苍白至极,充满了难以置信,似乎喉咙里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他又活生生地吞了下去。
可是,那个东西十分倔强,牵连着肺腑里的鲜血,不停地冲撞他紧咬的牙关。
怎么了?何垂衣你说话!
逐渐有鲜血从齿缝中溢出,何垂衣拼尽全力,将口中的腥甜一次又一次地咽回去。
漠竹神情紧绷,抬起一掌打在何垂衣后背,将他口中的东西击了出来。
原来,是一口腥红的鲜血。
月光洒在车板上,隐约能看见鲜血上蠕动一只虫子,然而没过片刻,母虫停止了挣扎,在血泊中蜷缩起了身体。
蛊虫,死了。
母子两虫本生一体一心,一方身死,另一方必死无疑。
而要蛊虫死,无非是他的宿主身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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