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妇人无奈点头。
怀中的男孩捧着碗舔尽最后一滴米水,还有些意犹未尽不愿撒手。
见儿子如此,青年男子叹了口气又说:“孩他娘,近日春耕,我早起勤快些,等耕完自家地去帮旁人耕,多赚些银钱给你们娘俩。”
古人一日只食早晚两餐,但最近春耕,村里本就不多的青壮男子要卖力气耕地,家中又存粮无多,所以妇人孩童能省点吃食,便都先紧着家中的顶梁柱了。
“听云那小子病好些了么?需得请个大夫瞧瞧?”王大柱又问。
妇人还未搭腔,一道不阴不阳的尖刻嗓音从背后响起,“他一个没脸没皮的外姓人在我家白吃白喝,请什么大夫?浪费银钱!”
王老头阴着脸走来,他穿着一件坎肩灰长褂,两只常年晒得古铜色的胳膊露在外面,肩上扛着一把锄头,枯树皮般的脸拉得老长,一双浑浊的眼充满了不悦。
王大柱无奈妥协:“爹,那我先去柴房瞧瞧他?”
王老头眸中快速闪过一丝心虚,厉声截断话茬子,“瞧什么瞧?我老王家给他留张席就不错了,快些去田里,若是误了春耕大事,我饶不了那外姓!”
倒是那男童一双葡萄般的大眼眨动着,欲言又止,被王老头瞪了一眼,吓得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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