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饮溪想起初见那晚,简清床头的匕首,还有怕黑的心理阴影,在纸上画了一把刀和一盏灯。

        说实话,截止到目前,她看不出简清与什么人结过怨。

        简清的人际关系很简单,与任何人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偶尔会真心待人,但从不与人交心,包括自己在内。

        她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包裹得严严实实,像一只茧,活得清醒又封闭。

        从前,鹿饮溪不想剥开她,是因为不感兴趣。

        如今,鹿饮溪依旧不愿剥开她,怕一不小心扯到她的伤口,只想等她向自己敞开。

        真心喜欢一个人时,她就愿意接纳她所有的过往,好的,坏的,照单全收。

        思路推导到这,暂时凝固了,鹿饮溪想不出更多的原因。

        她放下纸笔,蹲在简清身前,轻轻抚摸她的长发,低声许下承诺:就算有一天我离开了你,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也一定会先保护好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过往二十五年里,鹿饮溪还未向谁许下过这样的承诺。

        沙发上的这个人,娴静,但不柔弱,从不会示弱,脸上永远看不出失落、伤心、黯然一类的表情,好像天生感受不到负面情绪,所有疼痛都一声不吭捱过,更不会让人产生任何保护欲,只会产生疏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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