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关头,因摩擦而产生的负面情绪,变得万分渺小。

        夹克衫男人也看到了她,嘴皮一动,想说些什么,又忍住了,掀起眼皮瞧了她一眼就收回视线,像只斗败公鸡,萎靡不振,继续打电话,凑手术费。

        他之前说自己是某视频平台的大v,有几百万的粉丝,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应该是不会缺钱的,也许钱都用来给父亲治病了也未可知。

        这人性情可厌可恶,还算有颗难得的孝心。

        鹿饮溪靠着墙壁,关了手机录音,也不理会他了,就守在抢救室外,等简清出来。

        若那个老人家要动急诊手术,那应该是胸外科、介入科的过来,简清抢救完病人,交接了病情就会出来。

        耽误了这许多时间,中午也还需加班,也不知还能不能回家休息。

        十分钟后,简清穿着一身沾着血渍的白大褂出来,看见鹿饮溪,目光一顿。

        医生的白大褂并非时时刻刻整洁干净,也不像电视里的那般光鲜亮丽,医院十分抠搜,一年四季就发那么几套,每个星期都有阿姨来收,统一送去清洗消毒,洗个几遍,就有些微微的发黄发皱,内科不上手术台,有些不讲究的医生,只要不沾上血,就不送去洗,长年累月下来,那白大褂穿上去跟个卖熟食的老板似的。

        简清爱干净,科室不给多发,她就自己去找到厂家,定做了几套一模一样的,每隔两天就自己带回家洗、晒、熨烫,穿在身上,干净整洁,没有一丝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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