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这话还是没说出口。

        其实简清今晚的心情也不太美妙。

        她今晚抢救的两个病人,双双抢救失败。

        血液科那个,是个年轻女子,才24岁,大学毕业不久,入职体检,查出患有霍奇金淋巴瘤,入院治疗,有个男朋友,前两年一直不离不弃照顾,是血液科里口口相传人人夸赞的痴情男子,这几个月忽然失联,再也没出现。

        年轻女子什么也没说,只是日复一日地望着窗外,直至今晚死亡,也未曾再见到男友最后一面。

        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临床上的生离死别逐渐榨干她的感情,目睹生死,目睹闹剧,目睹人心,情感阈值不断提高,变得难以共情,像一颗行将枯萎的老树。

        不像怀中这个人,还会为人流泪,还有浓烈的、丰沛的情感,敏感细腻,年轻而美好。

        她愿呵护这份细腻的美好,不再想破坏这份脆弱。

        简清抱着鹿饮溪,安慰般轻轻拍打她的后背,问她:难过程度分级,由低到高0~10级,你是几级?

        鹿饮溪眨了下眼睛,泪水从眼眶滑落,小声说:8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