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冀虽也已经赤心裸背,遍体鳞伤,身上鲜血淋漓,神情却没有半分深陷危局的惧怕,反而肆意狂笑:这便是楚静忠教出来的青黎卫?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哈哈哈哈哈!
他有些疯癫地看着柳戟月:怎么,万岁已经吓晕了?还有谁能护着万岁?楚静忠不过是个废物!他教出来的影卫是废物,他的儿子也是废物!万岁要不要再考虑考虑,臣之前提的建议?臣说过,臣绝无二心
楚栖依旧挡在皇帝跟前。
罗冀阴毒地转向他,狠狠咧了咧嘴,方才他一时不慎,被楚栖一拳打掉了两颗后槽牙,鼻子也还在火辣辣地抽痛。都说打人不能打脸,再加上一个敬王世子身份,纵使身上还有那么多鞭伤,罗冀现在最恨的也就是他。
楚栖抖了抖手腕和脚腕,心里盘算着有几成胜率。罗冀其实伤得挺重,但还能作战的青黎卫都被黑甲卫兵缠着,包括凌飞渡。
然而罗冀现如今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舞刀的手法和不要命一样,他却还要惜命。
不过也还能挣扎,毕竟他能用置换术快速疗伤,现在剩下的七点生存点数够他挥霍大半条命的。
但就在楚栖思虑的时候,皇帝轻声笑了笑:爱卿见过敬王武学吗,就这么夸下海口?
柳戟月虽是笑着,眼底却覆着层冰霜:先帝戎马起家,曾与三名武将结义,建国后,他们便分别担任西、南、北面的镇国将军。彼时北雍尚未与我承国合约,屡次入侵,每次大战,北雍铁骑都如江河汇海,巨斧劈贯,直至敬王北上
不到十年,北雍同意合议盟约,此后至今的二十多年里,虽有摩擦,却也不曾大举进犯。爱卿觉得这是谁的功劳?柳戟月冷笑道,僻静安宁的南地到底让太尉过于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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