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必这么懂事,楚栖无语。

        不过既然柳戟月没发觉,他也确实暂时不准备直接询问。

        柳戟月醒后,精神好了不少,也的确没有在意他是否有动御案上的书卷。他让楚栖留在御书房内,随便作甚,打趣地表示批奏折都爽利了许多,楚栖本想赶紧告退,然而一见皇帝忽然开始勤政,按捺不住的一颗事业心也激动了,留下便留下,随便抽了本讲北雍历史与风土人情的书来看。

        夜里回了摘星宫,柳戟月留他用晚膳,然后便继续处理卧病时滞留的奏折,敬业精神与高效率让楚栖仿佛第一天认识他,想请辞回府的话愣是没能说出口,直到最后夜深了,便毫无悬念地宿在了勾陈殿。

        如此逗留数日,终于到了宴请北雍来使的那天。

        楚栖之后心想,他其实知道北雍人最不可能无诏入宫,哪怕荒唐如贺兰漪也是一样,他那天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

        倒不如说是他心里借着这个理由,而能够说服自己来看柳戟月罢。

        十月下旬,孟冬始至,天气渐渐冷了下去,刮的风都渐渐带了阴寒。招待外宾的大殿极为空旷,便不免更添肃冷,皇帝又是个畏寒的,于是各个角落都添置了炭炉,烘得殿内微微有了暖意。

        此番设宴,北雍方面包括到了他们皇子、公主、将领、随侍共七十二人都做了席位招待,以显承国气派。东承这边出席的人也不少,京中述要职的大臣都有参宴,甚至许多人带上了家中已到婚配年纪,却尚未嫁娶的子女。

        楚栖宴前与人打探,才知这里头是有皇帝和太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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