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你明明知道,这对敬王来说是多好的机会!他需要傀儡,北雍需要血脉,他们完全可以各取所需,合纵连横。我因心疾不会去碰贺兰堇,可梁王家那小崽子过两年也能够成婚,如何不会照样圆满?我又哪里还有活下去的必要?
柳戟月越说越在发笑,他身后跟了不少卫兵与宫人,却听不懂皇帝话中的意思,便只好装聋作哑。
他走到楚栖身边,在他耳边低声问道:在你眼中,我谋得自己本该有的东西,全是在用折辱人的手段?
他将我伤得这般严重,从一开始便不怀好意,你却希望他不会出事,甚至不受一点伤?
我不是这个意思!楚栖难受地摇头,我只是希望从他身上问出点话。
柳戟月静静看着他,唇边扯出一个笑:好,我相信你。
楚栖却毫无半点轻松的感觉,因为他发现柳戟月的眉眼依旧带着疯狂。
果然,下一刻,柳戟月从怀中取出一把短匕,是北雍独有的样式,楚栖在西郊围场时见过。
柳戟月将它交到楚栖手里,双手包裹着他的双拳,指向那方被卫兵擒拿着的贺兰漪,杀了他。
不如先带回去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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