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之间,楚栖已经想过数个来回,他拉过柴斌,开始换身上的衣服:我将你我容貌暂变,我出去办些事,委屈你在此呆一阵。

        柴斌二话不说:主人,你走以后,就别再回来了。

        楚栖瞪他:都说了皇上并不想杀我,我一定得处理好此事,免得他他声音渐渐低了,世间这么多人,也许唯有他听见过柳戟月心底的声音。纵使他此番作为处处像是要把自己推远,然后一人独自谋划,但楚栖却很清楚,若是他真跑了,柳戟月才是要发疯。

        他迅速利用洗髓术与置换术,将他与柴斌的容貌、身量改变,再更换了二人的衣物,因此次是越狱,不比之前只是逃出王府,他各项数据都把握得更为精准,光看模样,熟人也根本无从分辨。

        柴斌虽是一回生二回熟,但这种超乎想象的事情又一次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有些哆嗦,而明遥则更是瞠目结舌,直直看着两人发愣。

        楚栖也无暇与他细细解释,只道:有空再聊,柴斌,委屈你了。

        他欲与明遥离开,明遥却顿了一下,眼神飘忽地看向顶着张楚栖脸的柴斌,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了。

        倒是柴斌勉强笑了笑,颇有种决绝的爽快:不委屈,主人,只管去吧。

        楚栖恍惚从他的神情中察觉到一丝异样,但由于心急宫中之事,便未再想太多,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笑意,与明遥即刻离开了天牢。

        天牢外阳光明媚,照在身上却毫无暖意,楚栖此时才体会到一日未进食的饥肠辘辘,但自然也顾不上用膳,边走边问明遥:成秋拾已经入宫了吗?你可有办法联系上陛下,我要与他亲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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