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替身那件事情想到这里,宋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里简直无可奈何,事情的真相实在太玄幻了,按林飞羽多疑善妒又喜欢钻牛角尖的性子,十有八九根本不会相信,说不定还会觉得自己声称自己就是宋然,其实也是某种近乎病态的痴迷爱恋。

        真是难办啊。

        不过,只要林飞羽醒了,以后两人相处的日子久了,在点点滴滴温馨平静的日常生活中,他终究会慢慢明白自己的心意,明白自己只喜欢他一个。

        或许再过两年,等林飞羽真正成熟之后,对感情也有了安全感,不再那么多疑善妒,不再那么喜欢钻牛角尖,能够坦然地面对植物人宋然,自己会选择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心平气和地告诉他所有真相,告诉他自己就是那个他妒恨了很多年的宋然。

        宋然背靠着雪白的墙壁,徐徐喷出一口烟雾。

        大哥,医院禁烟。

        宋然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按灭了烟头,宋清霜慢慢摇着轮椅,从走廊那头来到了他的面前。

        宋清霜的伤势并不重,但左腿上还打着厚厚的石膏,雪白清俊的脸庞也十分憔悴,身上却没有穿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而是穿着一件薄薄的墨黑色羊绒大衣,脖子上围着一条烟灰色的围巾,仿佛随时可以出席宋氏集团的新闻发布会。

        宋然嘲笑道:宋清霜,你从小到大都这么讲究,难道不觉得累吗?对了,你不是要去参加什么非洲援建吗,怎么还穿成这个样子?不穿点花衬衫大裤衩什么的,再背个尤克里里,提前适应一下?

        宋清霜叹了口气:大哥,那是夏威夷的穿法。反正都差不多。宋然把玩着手里熄灭的烟头,怎么忽然想起去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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