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斐琦道:送到极阳殿来。

        小太监应声一溜烟退了出去。张公公这才带着小甲子走了进来,至此极阳殿外已无其他人面圣之人了。

        小甲子进了大殿,噗通一声就直接跪了下去,张公公忙回身把大殿的门给关上了,自己也两步上前跪到了周斐琦面前。小甲子已经五体投地、痛哭不已,边哭边道:奴才愧对皇恩,奴才给陛下丢人了!

        周斐琦被他嚎得额角青筋鼓起了一根,怒道:别嚎了,有话好好说!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小甲子连忙抽鼻子擦脸,直起上身回话,皇上,奴才太笨了,在霁和殿当了两天管事,没管住手下那些人,让他们抢了咸福宫的冰,这是奴才失察,也是失职,您怎么罚奴才,奴才都绝无怨言,可是奴才就是死也绝对不敢瞒您丝毫,奴才查过了,那冰是殿里两个小太监被之前的管事小满子拿捏了家人,伙同咸福宫的宫女冬丫私下昧了。不知小满子要那些冰做什么,但每次没下的冰,据说都是当天就都化成了水,那些水据说有些是送去了青叔殿有些就混在当天的馊水里运到宫外去了。这事奴才不知轻重,也不敢擅作主张,只得急急忙忙来找陛下,只求陛下能留奴才一个全尸!

        小甲子说完,张公公也忙道:老奴荐人不清,也愿领罚。

        他们说完后,大殿里一时静极,半晌之后,周斐琦才开口:怎么确定那些冰有一部分送去了青叔殿?

        这,小甲子噎了下,紧张得咽口水,道:是奴才审得那两个贪没小太监说得,青叔殿那边奴才没核实这是实话不假,可没核实你就说出来,也有乱攀咬的嫌疑。

        不过,皇帝又开口了,高侍君最近在彻查后宫,这件事,你之后找他说明情况,由他来查,你,好好辅佐。此事你办事不利,罚俸一年。张公公荐人不清罚俸三月。

        小甲子连忙磕头,看那架势好似终于把烫手山芋送出去一样,透着股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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