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瑞云道:臣今日奉计相之命赶到县衙时,师爷已不在。抓了衙役和账薄等人,先全部都关在县衙大牢里。据这些人所说,那师爷在早晨县令赶去赵家村之后,就独自出了门,没在回来。臣也派人追查了他的踪迹,从城里摊贩口中得知,那师爷是从县城北门离开,走之前在北门附近的骡马市买了匹马。骡马市的马贩也都打听过了,说是那师爷看起来是个懂马的行家,买走了他手里最烈的一匹马,却花了很少的钱。

        北门之外可有再派人去追?周斐琦问。

        派了一队十人。顾瑞云说到此,脸色有些发红,声音也降了下来,似乎显得很没底气,道:那十人至今也未归。

        周斐琦便不说话了。

        高悦看了他一眼,周斐琦和他交换了个眼神。高悦便问顾瑞云,道:骡马市的那马贩子可有说是如何看出师爷懂马的么?

        顾瑞云想了一会儿,才道:哦,那马贩子一开始直叫师爷是北漠狗,说是只有北漠人相马会先用鼻子闻。

        陛下,高悦对周斐琦道:臣以为此事非同小可。

        嗯。朕明白。

        周斐琦又对顾瑞云道:这几日就驻守县衙。暂代县令之职。要军士们严密防守,务必护得城中百姓安危,另外查清所失的账册都是哪些。以后再有往来消息,不必再派人往赵家村去了。都交由暗卫统一处理。

        顾瑞云连忙领命。周斐琦又将暗日叫来,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番,当晚暗日便安排了两个暗卫专门驻扎在县衙。这两人一明一暗。明处之人,便是专门负责传递赵家村和县衙两处的消息,暗处那人则是隐匿行踪严密监视县城里的一切动静。

        之后,周斐琦又和高悦去后院的厢房看了那被动过的账目,现场有些凌乱,一时也看不出头绪。但是,高悦转了一圈儿还是发现了不少蛛丝马迹。首先就是,这间厢房的地面不知是怎么回事,有些凹凸不平。再一点儿,高悦发现地上有些脚印,竟然只有一半儿,这些迹象都令他不由想到了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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