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就在厢房门口,刚才他看到镇东将军红着眼眶匆匆出来,吓得以为自家主子出了什么大事,这会儿听见梁辰如此中气十足的喊他,一颗高悬的心总算是落回了原处。不过,心是踏实了,小黑反而又疑惑起来,既然自家主子没事儿,那镇东将军怎么眼眶红红的?难不成还是被主子给欺负哭了?
小黑转念又一想,自家主子那细胳膊细腿儿的,怎么可能欺负得了镇东将军!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将军必然是眼睛里进沙子了!
梁辰把小黑叫了进来,吩咐道:你去找道长再要一瓶药。
小黑见主子脸色奇差,不敢多言,忙应了一声,颠颠跑了出去。
厢房里,梁辰闭着眼,心中冷笑连连,他觉得李景今天一定是抽疯,竟说些疯言疯语来吓唬人,什么叫不想离开我?既然不想离开我,那之前怎么不跟我好好相处呢?现在看我要把他甩了,就又装起可怜了?还哭?!哭个屁啊!你当你是李珍吗?哭一哭我就会心软,呸,门儿都没有!
好气啊啊啊啊!
梁辰趟在床上一时怒意难平!
李景出了厢房,一路走出院子,立刻运起轻功往远处的林子里飞去。他这会儿也知道自己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很是丢人,可是面对梁辰的决绝,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连挽留的资格都没有时,那种情绪被积压到极点,是需要一个有效途径发泄出来的以前在战场上,他可以奋勇杀敌。但梁辰又不是敌,他现在回想起自己以前还打过梁辰,只觉得那会儿的自己简直猪狗不如!
刚才,他面对决然欲去的梁辰,打不得,骂不得,亲不得,抱不得,他真得不知自己还能怎么样去挽留,那泪水留下来的时候,他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心也在这个过程中枯萎了,死掉了,就像那句古语所说哀莫大于心死,那种痛,李景今日算是终于领教了。
他在赵家村的一条小溪边的树林里落了脚。一拳砸到一颗粗大的树干上,大树连震,李景的拳头却没有收回来,反而额头靠在了手臂上,将心中积压的情绪发泄一尽,那袖子就像被洗过一样,湿哒哒地往下滴着泪珠。
之后,李景收敛心神,拿出小纸条,写了一封急报,飞鸽给了周斐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