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悦心想,我又不瞎,看到了摔碎的砚台和大殿里的绳子,那绳子扔的位置不就是自己回来前,周帅宇藏身的位置吗?

        周奈良的脸色更白了。

        高悦依旧没有看他,继续往下说:后来珍儿和奈良跑到西大门给侍卫们送酸梅汤,还说是奉了你父皇的旨意,对不对?

        是周奈良的声音很小,蚊子哼哼一样,李珍的脸也白了。他们虽然年纪小,也知道假传圣旨是杀头的大罪。

        梁辰和赫连野的表情也一瞬间变了,眉头紧锁望着高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高悦缓了缓语气,才道:你父皇确实前几日曾提到过,要你多体恤一下侍卫们,你能想到去给他们送酸梅汤,这个行为本身并没有错,但是,你往酸梅汤里加料,还拿了呼邪送给我的酒囊,这叫什么,你自己说说?

        周奈良低垂着小脑袋,依旧蚊子哼哼地道:以公谋私,先斩后奏。

        高悦见他知错,这才把视线调到他身上,说:你从李珍那里拿过麻药,李珍的麻药又是从小赫连那里拿来的,小赫连又是背着她爹从家里拿出来的药,这药你给侍卫们喝之前,可有验证过真假?

        没有验证过真假的药就随便给人喝,万一这中间要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导致麻药变药,那些侍卫们可就没命了!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高悦说到这里时,终于带出了一丝怒气。

        水榭里一时变得静悄悄,只有周奈良的眼泪一滴一滴从脸颊滚落下来,砸到青砖地面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他倔强地攥着小拳头,微微耸着肩,倒抽着气儿,说:阿父,我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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