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淡淡道。”不光如此,既然我能查到顾莞和顾念溪的身份,相信有心人要查,一样能查到她们的身份,她们是罪臣家眷,按说十二年前已经没了,如今要是身份暴露了,只怕难以收场,我想要王叔您帮她们造一份假的户籍。”

        说着,他看了眼楚王,意味深长道。”从前我以为王叔您寄情风月,如今看来……好像并不是这么一回事,想必这样的小事儿应该是难不倒您吧?”

        楚王宛如没听懂他的话外之音似的,“户籍倒不是什么大事,琳琅,可还有别的要求?”

        宋宴似笑非笑,“王叔觉得我应该还有别的要求吗?”

        楚王语塞。

        方才他过来之前一路上都很不安,前些日子熊质朴那个蠢货弄丢了账簿之后,他是惴惴不安,上头写的是清清楚楚,何时何地收了谁多少银子,又给了谁多少银子……他的名字是赫然在列,若皇上真的查下来,他矢口否认,可顺藤摸瓜查下去,还是能查到他身上来。

        两个月之前,熊质朴还给了他两万两的银票。

        宋宴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那宋宴为何什么都没说?

        若论起亲疏来,楚王与宋宴之间的关系自然是及不上皇上与宋宴的,暂且不提他们是亲舅甥,打小宋宴便十分喜欢跟在皇上屁股后面,皇上很是疼惜他。

        楚王这一路上都没想明白,不由得想到外人说的那些话——宁国公宋远是个有本事的,可与当初的老宁国公比起来却是差远了,倒是宋宴颇有老宁国公的风采,小小年纪就位居兵部侍郎,行军打仗的一把好手,过不了几年,只怕是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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