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母,窦太后这些日子什么动作都没有,就是想要皇上内疚不安,再声泪俱下说出什么话来,皇上自然不会拒绝的。

        宋宴冷笑一声,低声道。”皇上,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娶陈瑶为妻,就算是没有阿溪,我一样不会娶一个我不喜欢的女子为妻的。”

        “从小到大,我没想过纳妾,十三四岁时,不少人都学着去逛那烟花之地,我只觉得恶心,您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想,若我以后的妻子知道了这些事,肯定会难受的。”

        “在我有记忆开始,我母亲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她虽是公主,身份尊贵,却时常被人教着说要贤良,要淑德,作为女子,要主动给我父亲纳妾,要伏低做小,要不然就会与我父亲越走越远的,我母亲照做了,她不愿意让皇家,让宁国公府成为众人眼中的笑柄,可换来的又是什么?”

        “换来的是我父亲的冷冰冰,直说她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后来我母亲心也死了,整日陪着我读书写字,好像别的事情与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我以为她心里是无悲无喜,这样对她来说,其实也是一件好事。”

        “但是皇上,您知道吗?在她去世的那几天,已经病的有些糊涂了,有好几次把身边的嬷嬷当成了太后娘娘,拉着嬷嬷的手哭着说她不想嫁给我父亲,她知道我父亲与闵家姑娘两情相悦,她不愿意嫁人。”

        “有的时候,她糊里糊涂的说早知闵家姑娘会悬梁自尽,当初成亲之前她就该一根白绫吊死的,这样就不用苦苦熬这么多年。”

        “她还说,她好想十四岁那年帮她从树上取下风筝的那个侍卫啊,做梦都想嫁给他,若真的嫁给了他,只怕日子也不会过成这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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