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后,鹤息又钻进鹤笙的被子里老实躺好,倒是一点都不嫌,跟自己家似的。

        那我睡哪儿。鹤笙站在床边踢踢床上背对着他的鹤息。

        随便你。鹤息鸠占鹊巢,没有要挪动的意思,我已经很累了,要睡了,你要说什么就赶紧说。

        闻言,鹤笙沉默了半晌,好半天才去关了灯翻身上床,一边心想着鹤息应该会是比他更崩溃的那个人,而且这是他的床他怕个锤子,一边又怕碰到鹤息影响鹤息休息,整个人都呈纠结状态。

        黑暗中,鹤笙睁着眼静默了很久,然后才轻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奶奶说你是四岁的时候来我家的,但我一点都不记得了。你记得吗?反正我光是去记我小时候跟多少人打架打胜利,其他的事哪儿能记得住。

        说完,鹤笙看向了鹤息的方向。

        鹤息仍然一动不动背对着鹤笙,只有迅速呼吸时的一点微小动作。

        鹤笙没得到鹤息的任何回应,但心里是笃定鹤息说困只是在逃避,知道鹤息是没有睡着的,鹤笙思忖片刻,还是忍不住为鹤家老夫人说话,奶奶还说,她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的眼睛很亮,哪怕是刚刚哭过,你的眼睛里也充满希望。她很喜欢你,所以把你领进了鹤家当亲儿子对待,因为想给在水深火热中的你最好的生活。

        鹤息闭了闭眼,把这话听进了心里。

        鹤笙又接着说:我记得有一次,她把我拉到书房里谈话,她让我别讨厌你,说你虽然在一次高烧过后就变了个人似的,但心里肯定还是善良的,奶奶没因为你的改变而嫌弃你,给了你很多包容。结果我还是觉得你很讨厌,现在才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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