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要的药材都备好吗?”

        是姬秋雨的声音,柳青竹动作一顿,她改变步履,悄悄躲在一颗丛林后,只见寒月和长公主面对面地站在亭廊下。

        寒月答道:“都备好了。”

        姬秋雨淡淡地“嗯”了一声,寒月思忖片刻,问道:“殿下,如今官家已久不入后宫,天不公还需掺进去吗?”

        听见“天不公”,柳青竹猝然瞪大了双眼。“天不公”是一味药材的俗语,是致使男子肾阳衰竭之物,换作一般人是听不懂的,但柳青竹幼时被父亲逼着读了段日子的医书。

        姬秋雨瞥了寒月一眼,冷冷道:“防患于未然,照旧办吧。”

        哪个娘娘?怕也只有那一位皇后娘娘了,“天不公”作何用?莫不是给官家用!?

        柳青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手心直冒汗。宫中男子除了阉人那就只有官家了,这姬秋雨真有这包天的胆子?柳青竹飞速思考着,咬紧了下唇。难怪自官家娶新后起,再无子嗣。

        柳青竹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自己再听下去,脑袋就要垂危了,于是她轻轻挪动着步子,准备开溜,奈何老天无眼,她好死不死地踩断了一颗枯枝,发出一声清脆的“咔擦”。

        这声脆响在寂静地黑夜中显得格外清楚,寒月神色一凛,和姬秋雨对了眼神,而姬秋雨只是用余光扫了那处一眼,平静地摇了摇头,似乎早就发现了那人的存在。

        柳青竹趁着这个空隙连忙逃走,在石阶上不停狂奔着,独自消化着方才两人的谈话。回殿的路不过百余步,柳青竹已经想好了自己的一百种死法了,正准备踏入门槛回去装睡,而守殿的女使好巧不巧地醒了,见她回来,睡眼惺忪地问她方才去哪了。

        柳青竹绝望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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