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令狐瑾将女婴托付给夫人,夫人瞧女婴乖巧懂事,心生欢喜,要她为女婴取一个名字。
令狐瑾看着女婴清澈透亮的眼睛,宛若一块天然焕亮的美玉,便道:“美眸如玉,便叫婉玉吧。”
面前又多了一盏酒,令狐瑾回过神来,对上姬秋雨幽幽的视线,她莞尔一笑,举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二十一年前,她没能救下阿姊,九年前,她没能救下宫家。
因为一念之差,悔恨二十一年,如今还要因为这一念之差,让宫家冤名永存吗?
那夜过后,叶墨婷待她如常,仿佛那一刻的剑拔弩张不过是黄粱一梦,若非那件染满泥土的凤袍还挂在她的床前。
柳青竹知道这一切都是笑里藏刀,所以做到事事小心,可惜报应还是来了。
宫里不知是哪个嘴碎的,造谣皇后娘娘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连最得意的女使都冷落了,又说她如何使出浑身解数勾引皇后娘娘,说的可谓头头是道,连她在扬州的陈年破事都扒出来了,还有那句惊天动地的名言。
“青竹的闺房,唯二者可进,一是高官厚禄,二是天潢贵胄。”
柳青竹尴尬得捶胸顿足,差点吐了半碗老血。于是她洋洋洒洒写下一句诗,贴在了宫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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