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在梦中回荡着,逐渐和那个死了的长公主的声音合流:

        “你知道,就算再怎么把我弄干净,你身上的罪也不会少一条的……欺君犯上,包庇死囚,够你死十回了……”

        “你们王公没有一个好东西,”你无奈地揉了揉眉,懒懒地嘟囔道,“既然如此,速贬草民去畜生道吧,这遭做人也太辛苦了,连清梦都没有一个……”

        次日,你正在书房用草扎的假人反反复复地练习如何解铁刺苍的时候,你的宫女慌慌张张地找上门。

        嘴里慌不择言地说什么似乎你私纳地牢重囚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女帝要亲自找你谈谈。

        你心里倒吸一口凉气,但面上仍然平淡。

        “怎么,弟弟妹妹能玩儿,我就不行?”

        小丫头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只说要赶紧沐浴更衣。说完吸了吸鼻子,又念叨起长公主身上有着古怪的血腥。

        你自己在病人床尾蜷了一夜,自然有味道。想着目光自然就瞥向床帏之中,没想到已经醒了的亲王似乎听出你们对话中的端倪,不知道为什么不看你,垂着眼,没有昨晚窥探秘密时的吓人,倒是一副温顺的样子。

        你冲他投去一个草莽之人的坦然。

        意下是,就算看出又有什么?就看我如何欺上瞒下,搅一搅这皇城的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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