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痴了,他的继父死了,我愣着,忽然觉得杨桦的悲剧,也就这么寥寥几笔。
“在海外,突发心脏病走的,我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火化了。”
他又忍不住流泪,我沉默着上前抱住了他。心里忍不住觉得稀奇,杨桦这么爱哭的一个人,我把他操得狠的时候会哭,疼的哭爽的哭都好听;跟宋某闹了矛盾的时候也会哭,宋某就会后知后觉地来哄他;即使是平常,泪水也总是装点着他那双“心灵的窗”……独独在这样悲伤的时刻,他哭是悄无声息的。
我的肩头一片湿热,但他不让我扳开他的脸,去看他被悲伤破坏的完美。我不合时宜的想:他真守约。这些感情深入了他的灵魂,他便不允许我窥视。
他并没有哭很久,可能在我来之前就已经哭够了,他只是疲惫地靠在我怀里,茫然地念了一句:
“为什么。”
在他的生命里中有名有姓的人,好像都没有彻底地做错什么,所以他的悲哀找不到谁来问罪,也没有任何答案能解答他的人生为何如此苦痛、命运为何如此绝望。他的一切走向虚无,他的求问已然无果,于是这句“为什么”不是疑问,只是陈述。
我点了粥送上来,让他吃了,当作是咖啡的回礼。他也很快从那种极致的悲伤里短暂脱离了出来,翻看着桌上的备忘录。因为用药,他时常会忘记一些事情,为了防止忘记什么重要的事,就写在草纸上,久而久之,就在桌上堆了一沓。
他忽然向坐在床上的我笑了一下,表情很微妙,莫名其妙地问我:
“你想不想试试,升级一下对我的控制?”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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