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她还是养尊处优的王室子女,皇爷爷最爱她,早早就封了她金萍郡主之名,之后皇爷爷突然驾崩,王叔登基,她便成了公主,可再过几日,她父亲就因“谋逆之罪”被杀。

        母亲伤心过度隔日也自尽身亡,好好的一个庐陵王府,就这么散了。而她也成了戴罪之身,下放到着舍人监圈禁起来。

        她咬着下唇,强忍着眼眶的湿意,喃喃自语:“我绝不会认命……”

        就在这时,一双纤弱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扶住她的胳膊。金萍抬头一看,是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少女,模样秀气文静,眉眼间透着一股清冷。那少女穿着一身素净的灰衣,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像一朵风中摇曳的寒梅。

        她动作轻柔地将金萍扶起,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凉意:“在这儿,要学会适应生存,不然你连明天都熬不过。”

        金萍愣了愣,揉着发疼的脸颊,打量着她。那少女身形瘦弱,却有种说不出的沉稳,眼睛深邃得像能看透人心。

        “你叫什么?”金萍哑着嗓子问,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戒备。少女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嘴唇轻启:“公孙婉儿。”说完,她便转身蹲下,默默帮金萍收拾散落的行李,指尖灵巧地整理着破旧的衣物。

        金萍看着她的背影,眉头微皱,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这个公孙婉儿,看似柔弱,却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气场。

        别院的空气冷得刺骨,风卷着枯叶在地面打转,金萍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神依旧倔强。她环顾四周,这地方破败不堪,墙角长满了青苔,屋檐下挂着几片残破的瓦片,远处隐约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凄凉得让人心底发寒。

        公孙婉儿起身,将收拾好的行李递给她,低声道:“跟我来吧,里面还有个空铺,总比睡在外头强。”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别院深处,穿过一条狭窄的走廊,脚下的石板裂缝里钻出几根枯草。屋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缕阳光从破窗透进来,照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

        公孙婉儿推开一扇吱吱作响的木门,指了指角落里一张简陋的木板床:

        “你就睡这儿,别嫌脏,能遮风挡雨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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