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水音站在门口,微微愣了两秒,才像回过神来似地点了点头,轻声回应:“好。”

        她进屋脱鞋,轻手轻脚。屋子不大,但干净温暖,靠窗的书架上排满了各种画册和自然类的参考图书,角落还堆着几个画板,旁边一摞草稿本摞得整整齐齐。

        韶水音坐下之后,发现茶几上已经准备好了两杯薄荷茶——冒着微微的热气,清香扑鼻。

        白蓝坐在对面,目光定定地看着她:“你真的,想为一只小水獭画故事?”

        韶水音没有迟疑,点头:“是。”

        “她叫小麻子,是只在滩涂油污里被发现的小水獭崽子。脚掌少了一截脚趾,受过伤,感染过罕见的弓形虫,来我们水族馆的时候不吃不动,眼神也不聚焦。”

        “但她在慢慢恢复。开始舔毛,会看我们,会朝我们叫,还会把鱼藏起来再找出来玩。”

        “我觉得她是想活的。”韶水音轻轻的攥紧了手指:“她在尽一切力量的尝试活下去。”

        白蓝的眼神轻微动了一下,没有回应。她静静看了韶水音一会儿,然后低头看了眼自己轮椅旁的那支笔。

        那是一支旧的钢笔,握笔处已经泛白,笔帽有些磨损,边缘还有几处掉漆。她的手指动了动,没有去碰,只是垂在膝头。

        “我已经……很久没画了。”她低声说,“不想画,也不敢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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