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又想到了陆竟成,所以周广生收回飞扬的思绪,重新把目光落在陆竟成身上。
“真奇怪,陆竟成,你原本不该认识我的才对,不对,你原本不该和我认识才对,啊,也不对,都不对,现在都不对。对了,我应该是被你送进监狱才对,那才是第一次正式交换名字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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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竟成在发抖。他直到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才意识到自己在发抖,这一瞬间对陆竟成而言,疼痛和药力都到达了顶峰,宛如寒潭一般的眼睛藏在锐利的眉锋下,明明身后权势滔天,却轻而易举被人扼喉索命,陆竟成的大脑此时此刻在飞快运转,在周广生混乱的语句里找不到丝毫逻辑,周广生喋喋不休的仿佛是他人的经历。
“有我在一天,你就杀不了任何一个人。”陆竟成的嘴角狞出一个冷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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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下一个就是你呢?”他拔出他捅穿陆竟成的刀,鲜血喷洒在他雪白的脸颊上,他抬手擦了一下,微微掀起眼皮与陆竟成四目相对。
“我可没那么好杀。”陆竟成握住血流不止的地方,沉着一双漆黑的眼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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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演哪一出?以身饲魔鬼吗?”
俯下身的周广生泛着森冷的牙在月光下更加恐怖,脸上的笑容仿佛就是他所说的魔鬼。他盯着陆竟成,捏住对方下颚,迫使对方的头仰起一个极端角度,像恶鬼盯着猎物,是撒旦引诱浮士德,语调善良温和充满刻意,“或者不如你直接弄死我呢?”
仅仅是皮肤相触,都感觉有如火烧。被握在对方掌心的部位又酸又痛,下颌骨都好似碎裂了一条缝,心脏被攥紧了,随着周广生话音落下的时刻,陆竟成的口腔里有血腥气的涩味和酒精的辛辣。
从未体会过的情绪此时此刻在陆竟成的身体里犹如洪流般疯狂涌出,几乎很神奇,陆竟成的人生如周广生所猜想的那般从来都是人生赢家,他活到这个岁数,赢地轻而易举,赢地顺理成章,用庞大腐朽的集团,在按资排辈的先后里也成为了最金字塔顶尖的存在,足以践踏脚下所有人,阿谀奉承的恭维已经听腻,无论是怎样陷阱重重的斗争他真的都赢地轻而易举,背负厚望的责任也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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