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谊”两字在他舌尖轻巧跳过,宁舟渡却没有进行捧杀的下一步。
“但是我恰好准备了醒酒汤,不是吗?”他语调温和,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何士卿的不细心,“我相信在场应该不会有人希望裴先生明天宿醉头疼的。”
青年隐晦地讽刺,但耐不住对方真是个会因此愧疚的性子,原本还想反驳什么的何士卿一下子就沉默了,叫宁舟渡站在那反而显得不尴不尬。
气氛立刻就诡异了起来,好在宁舟渡仍然保有一手,硬的拼不过就开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他放低了手,搭在车窗边垂眸说:“你看,我连伞都没带。”
“若我真有什么歹心,”他指着自己湿透的肩头,声音压得很轻,“又何必淋着雨来送醒酒汤?”
——是怕你有歹心的事吗?!
何士卿烦恼地抓着头发,这人的逻辑绵里藏针,让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拒绝才好。
可一愣神,就叫宁舟渡逮住空子上了车,稳稳当当地抱着保温杯坐在后座。
“多谢。”
这一句多谢让何士卿对他的厚脸皮彻底没了脾气,握着方向盘纠结半天才勉强憋出句话来:“谁让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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