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把市文宣的人用老头子的名义请到家里,又叫人去找了艺术馆的负责人,他父亲甚至没有说什么,一群人只是坐在那吃了顿饭,当天晚上就有人联系韩琅说还是觉得他的风格更符合,合作展览继续了。

        老头子把他关在书房骂他儿女情长,他站着用训,半响又听见人问,“要是有天你老子的面子不够处理韩琅的事了呢?”

        后面又接了一句,韩琅也的确是太,太字说了一半,只接着一声叹气,太什么呢,无能两个字过于难听,老头子不会对小辈那么严苛的评价。

        那就看他的面子,江明君那时候想。

        他觉得韩琅那人的确是清高,骄傲,敏感,固执,不擅长交际,陷在自己的世界里,看着很顽强坚韧,实际上很脆弱,韩琅并不成熟,他没有能成年人该有的游刃有余的应对外界的思想和心绪,是经不起什么实际的挫折的。

        但是也没什么大不来了的,韩琅处理不了,他就去处理,他愿意去维护这样脆弱的个性,愿意去处理那些韩琅不会处理的事。

        他想保护这株执拗着生长的藤,就愿意长得成一棵参天大树。

        他很清晰的了解到自己那种下意识的欲望和渴望,他的个人英雄主义转移到单个的人身上,可能是因为韩琅是他太太,可能是因为他们有个孩子,可能是因为他们组建了一个家庭,他在某一刻意识到他是有责任的,如果没有满足,心就会像缺了一块。

        苏崛陪着他,两个人长久的无言,黑暗的大海远处露出一抹光,深蓝的海平线与天空融为一体,天光微弱,或许有人和他望着同一轮还未升起的太阳。

        周沉西参加了几次同行交流会,她喜欢闹腾,喜欢年轻人,喜欢思想的碰撞,喜欢大隐隐于市的烟火,于是一大早上就带着韩琅穿梭在老街的市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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