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对方的目光都如水平静,神色无悲无喜,似缺失情欲的神灵。却被尘世赋予了鲜活的生气,因而雪色泠泠,艳色灼灼。

        吴同的心脏倏然被什么东西悄悄地揪住,不疼也不痛,却汩汩涌出奇异的麻痒感,无声漫溢过心田旷地。

        周道成很快上来。他先敲了敲门,发现没有人回应,再敲了两次,才出声道:“晏叔叔,你在家吗?我有话想告诉你。”

        “真不在家?”

        周道成“啧”了一声,从口袋里拽出一张纸条夹在门缝,回身看向身后三个严阵以待的便衣男人,舔了舔两颗尖牙,笑意不达眼底:“放心,有你们跟着,我能做得了什么?”

        他手揣在兜里,抬步向三人走去,却无事般地擦身而过:“我来只为和晏叔叔说说话而已。”

        脚步声彻底远去。又过了十分钟,吴同小心谨慎地打开大门,注意到那张飘落的纸条,捡起来瞥了一眼,微变脸色:“晏清河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纸条上是周道成粗犷不羁的字迹:“晏叔叔,晏书雪的债,你来还。”

        “晏清河,你这里不太安全,搞不好周道成还要来!”吴同轻轻咳嗽一声,小声说道:“要不要去我那里躲躲?我母亲是这任霍家掌权者的姑姑,吴家和左家也有点关系。”

        “你不放心我的话,就去我堂哥那里?洛家和上面很亲近,想来洛松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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