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正值夏日,风中些许微热。

        “唉,师傅,等一等——”

        许遂在人群里逆行,眼里只有快要关上的车门。他铆足劲飞奔,身体不可避免撞到几个行人,略有愧疚嘟囔“不好意思”。

        再不跑快点,就要等半个钟。能不能赶上公交他不知道,只得祈求司机能从后视镜多看一眼,然后为他重新打开车门。

        老天爷是眷顾他的。

        许遂气喘吁吁上了车,絮絮叨叨说了些感谢的话,在司机发怒之前扫了乘车码。司机不耐烦朝他摆摆手,示意他赶紧站稳。

        时间过得真快,许遂来到粤城已经两年。离开沈家前他没有什么想法,反正去哪都是活,能有什么不同。

        他即兴胡乱选了张车票,踏上高铁的一刻还感觉不真实,转眼间高铁抵达了他只在电视上听闻过的城市。

        选择这里有两个原因,一个是逃离沈槐。

        第二个算不上原因,像是一种嘱托,他的养母陈英女士叮嘱他别跑太远,至少别出A省,原生父母该要担心了。

        离了家哪有那么多担心,都是人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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