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风铃又响了起来,在深夜中好像灵界的梵歌,把所有人都吓一跳。带头大哥叹口气说:“本来…,不过事已至此,你也怨不得我。”带头大哥抽出一把黑钢刀,朝小和尚走过去。小和尚“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只见乞丐一个飞身,挡在小和尚和带头大哥中间。
带头大哥一愣,定睛一看,说道:”李老四,你一定要来趟这浑水吗?”叫李老四的乞丐踹踹脚,说:“这小孽障本该死,但我受他母亲之托,救他一命,看你给不给个面子。”带头大哥冷笑一说:“他母亲?他母亲早死啦!你是不是看中他家的三万顷良田,这朱家可是江南首富。”
李老四说:“毛三,你我本无恩怨,但我受人之托,一定要把他带走,你划下道来吧。”毛三大怒道:“这方圆百十里,谁不知道我毛三爷说一不二,我说他该死,就是皇帝老倌降下圣旨,他也活不了!”李老四捏捏鼻子,说:“皇帝老倌的圣旨没有,但我这里有一封信,你且读读,读完再来和我讲是不是要和我拼命。”说完,李老四拿出一个黑漆封的油皮信封来,递给毛三。边递边说:“有没有毒,我可不敢保证。”
毛三接过信,拆开就看。大概一顿饭的功夫,信看完,毛三沉默不语。小幺儿跟上来说:“老大,你别被他们忽悠了,这小孽障放跑,就不好抓了。”毛三一个耳光扇到小幺儿脸上,骂道:“你懂什么!”小幺儿既惊又怕,捂着脸退下去。李老四像看戏一样,看得饶有兴致。
毛三说:“人我不杀,但一定得带走。将来跟了我,少不了他的吃穿。”李老四摇摇头:“毛三,都说你英雄了得,怎么如此糊涂。骠骑营的大队人马,最多还有一炷香的功夫就到眼前,你带了他,走得了吗?”毛三大喝一声:“我毛三爷,走南闯北,不是吓大的!”说完,毛三对李老四说:“你接我一拳,如果不退半步,人你带走。如果稍有闪躲,立马给我滚蛋!”
李老四也大喝一声:“来吧,让我李老四领教领教你毛三爷的大力金刚掌。”只见李老四扯开衣服,露出胸膛上的腱子肉,就要受毛三的一拳。这个时候,风雨声更大了,黑暗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窥伺着这间破庙,和正在哭泣的小和尚。毛三运气,狠狠一掌打在李老四的胸膛上,李老四哇的一下,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却纹丝不动。
毛三大惊道:“李老四,想不到多日不见,你的铁布衫功夫又长进了。”李老四惨淡的说:“你的拳已挥出,而我没有躲闪,我赢了,人我带走。”毛三稍一沉默,却拿着他的黑钢刀指着小和尚说:“想带他走,先问问我这口黑精宝刀愿不愿意!”李老四惨淡一笑道:“毛三,自你金盆洗手,入了正道,我还以为你已经改过自新。哪知道还是这样说话不算数,一身匪气。”
毛三哈哈大笑道:“我本来就是黑道中人,你现在才知道么?”李老四受伤不轻,已经没有力气抵挡毛三。毛三轻蔑的绕过他,就要去抓小和尚。正在这时,风铃再一次响起,而且比上次响得更清脆,更好听。李老四突然大叫:“毛三,你好大的胆子。移花宫主驾到,你还不参见!”
毛三冷笑一声:“移花宫离这里远着呢,我不信邀月会来。”话音未落。一顶轿子已经缓缓从西北面的天空中飞驰而来,划破雨帘,好似一把利剑。毛三脸色大变,立即退后三步,手上的黑精刀握得虎口都要裂开。这是一顶白色的轿子,顶棚和四周都绣着明月荷莲。
轿中传来一个浑厚的女声:“毛三,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的人你也敢抢。”毛三一听这个声音,已经吓得浑身发抖,似乎遇见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女声继续说:“毛三,你是自裁呢,还是我出手?”这一句话,阴深得好像不是人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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