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他写了十八句,老鬼看也不看,只淡淡道:「还在骗你自己。」
直到第四天,他终於忍不住问了句:「什麽样的诗,才算真的?」
老鬼没马上回答。他只是坐在屋檐下的竹椅上,喝着清酒,盯着前方云雾深处的一株老松,良久才说:
「你心里怎麽想的,笔就怎麽写。」
「但你心里若空的,写出来的就都是废纸。」
凌夜沉默。这答案不像回答,更像警告。
他回头看着那一叠写满字却无一动静的诗笺,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自己,从头到尾,其实都不知道「想说什麽」。
---
当天下午,他没再提笔。
他带着纸与笔,独自走入山林,坐在山腰的一块大岩石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