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於开始让它活了。」老鬼不知何时现身,站在他身後,声音b往常少了嘲讽,多了些微微的……欣慰?
凌夜转头,微微点头:「还是太轻了,连云都没动。」
老鬼眯起眼,像是酒醒一瞬间的清明:「天地本就重。你若能让云移,那诗里的心,得有千钧。」
他走过来,手中并未提酒,而是拿着一卷陈旧诗册。他拍了拍书页,平静道:「接下来,不是练诗,是练意。」
「你要学会不写一句虚诗。哪怕写错,也要错得扎实。」
——
午後,老鬼带他绕到酒山东侧。
那里是一片风眼。山形呈弧,风从各处聚拢,打在中央的一块巨石上。那石头上刻满了诗句,有的斑驳不清,有的仍笔力惊人。
「这叫诸言崖,我历代的纸徒们,若有机缘,诗会留在这里不散。」
「你若哪天能让自己的诗留在石上,便算酒山真正承认了你。」
凌夜站在崖下,感觉风吹来有点痛。他不知那些刻诗的人经历了什麽,但这种「留下来」的方式,让他想起Si亡。
不是恐惧的Si亡,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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