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玄衍无声来到他身旁,拂袖坐下。衣袍与石阶轻触,发出几不可闻的声响。
「你心未归静,如何问道?」玄衍开口,声音温而沉,像风穿过万年松林。
林逍尤低下头,声音微哑:「我不甘。不是为了功法,而是……我觉得自己被丢下了。还有人在为世界奋战,而我只能坐在山中,看着一切发生……」
玄衍沉默,目光落在远山之巅的残月上,片刻後方才低声道:「真正的强大,不是斩敌於前,而是忍住内心的躁与乱。你若心念未稳,即便回去,也不过再度坠入劫火。」
林逍尤喃喃道:「我以为经历过生Si,能够冷静看待一切。但每当夜深人静时,我才发现,所谓‘看破’,不过是麻痹。真正的道,是直面不甘,然後超越它吧?」
玄衍微微一笑,转头看他一眼:「你能说出这话,说明根基已成。」
他站起身,衣袖拂过石阶,如风掠过湖面。他的声音仍在空中飘荡:「明日子时,来太玄台。你该见一见真正的‘内景’了。」
林逍尤怔在原地。
那夜,他未再入眠。风掠过松林,云海滚动,他在静中渐渐分辨出心之波澜——那三千阶、三百桶水,不只是身T的磨炼,更是他道心的试炼。
他低声说:「你可以嘲笑啊。」
&沉默良久,终於答道:「我没嘲笑……我只是客观评论。但你确实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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