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苏婉瑜低头笑了一声，声音里却藏着说不清的寂寞。「这里少了一个人，怎麽可能没变。」
沈亦辰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他知道，她的那句话，说得既是过去，也是现在。
她坐回沙发，拿起那本日记，翻到他刚才读到的那一页，轻声问：「你是怎麽知道……我写了这些？」
沈亦辰坐在她对面，沉默片刻，道：「当年我走之前，其实来过你家一次。我没敲门，只是在楼下站了一夜。後来，我看到你从yAn台撕了一张纸丢出去……我捡了起来。」
苏婉瑜怔住，记忆猝然倒回。
那晚，她哭着把写满心声的信丢进夜风中，只当它会被雨打Sh，被风吹散，没想到竟被他拾起。
「你看了？」
「我不敢看太多。」他微微一笑，眼神带着悔意。「我怕看了之後，就走不了。我那时必须离开。」
「为什麽？」
沈亦辰闭了闭眼，像是努力压住情绪。「我父亲病重，公司风雨飘摇，我不得不接手……我甚至来不及解释。你知道吗，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想你，可我没有资格打扰你。」
「你以为你消失，就不会打扰我了吗？」苏婉瑜声音微颤，却也带着委屈与愤怒。「你知道我这五年怎麽过的吗？每天醒来都在想，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对不起。」他低下头，语气真切。「是我懦弱，是我自私。以为让你不等，对你反而好……但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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