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秦玉声的目光在两个孩子之间打了个转。

        慕柔弯腰换着拖鞋,解释道:“他钥匙可能落在我家了。今天他家没人,就过来找找看。”她瞥见母亲看向挂钟的动作,时针正指向十点,又补充道:“我们放学后去看望班长了,就是上次给您看照片的那个nV生,她发烧了。”

        “现在好些了吗?”秦玉声隐约记起nV儿之前给她看过照片,说班上有一个长的特漂亮的nV孩儿。

        “嗯,烧已经退了。”慕柔换上家居鞋,朝楼梯方向偏了偏头:“妈妈,我先带他去琴房找钥匙,一会儿下来陪你哈。”

        两人往楼上走去,慕柔忍不住回头看向肖景行:“你好像挺怕我妈妈的。”

        “秦老师…教学起来b较严厉。”肖景行斟酌着回答。

        慕柔轻轻摇头,哪里只是严厉,秦nV士当年的要求对小时候的她来说简直苛刻到不近人情!!!幼时记忆里,秦nV士曾满怀热忱地想将她培养成提琴小神童,可当真正开始教导时,才发现这事远没有想象中简单。

        孩子对父母总少了几分畏惧,更何况还有爸爸明里暗里的阻挠。每当她练琴练到想哭时,爸爸就会像救星般出现,偷偷把她从琴房"解救"出去,带她去公园撒欢。记得有次爸爸甚至把她藏在风衣里,像运送什么违禁品似的溜出家门。

        几次三番后,秦nV士终于B0然大怒。那天晚上的家庭会议至今记忆犹新——对方端坐在沙发上,目光灼灼地问她是否还想继续学琴。5岁的慕柔满脑子都是跳皮筋、吃冰淇淋,哪受得了每天对着节拍器拉一小时空弦的折磨?她当时认定这是秦nV士故意刁难,于是将头摇得像拨浪鼓。

        秦nV士整整两天没和她说话。后来某个清晨,她发现琴房的谱架被收了起来,那把定制的小提琴也不知所踪。从此,秦nV士再没强迫她学过任何东西。

        “慕柔同学?”肖景行的声音将她飘远的思绪拽回现实。她推开琴房的门示意他进去找钥匙,自己倚在门边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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