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会不会像你一样,有个骚批?他的尸身从你身体里流出来的时候,我们看看如何?”

        晏世凉说着,眯着眼,笑出了声。真奇怪,他如今笑起来,声音清朗干净,倒显得他兴致不错,可他眼睛还是冷的,凉薄的眼色,像一把磨得锋利的刀。那雪亮的刀身泛着冷灰色的光,映照着眼前人惊惶不安的脸和自己幽微的心。

        他笑着,忽冷忽热,让人惶悚。

        他本就是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但最近,他总是这样,情绪变得太急促,一会笑一会冷,显得他癫狂,像个疯子。

        他病态的心,偏执的欲望,就像变幻的月相,总是一点一点的,从细细的一轮残月,逐渐盈满,血色幽幽地满上来,填补着那残缺的月色。最终,化为空中的一轮深红而硕大的满月,像一只眼睛,冷冰冰的,嘲弄的,凝视着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眼里变得狂乱不堪。

        满月?是啊,满月,就在明天,腊月十五,晏世明死的那天。

        唐道晴想着,一双眼睛,越过晏世凉的头顶,去望墙上的那西洋式的挂钟。秒针滴滴答答的,一步一步的走着,发出沉重的声响。11点59......55秒、56秒、57秒......

        细微而空荡的钟鸣,听上去就像鲜血在午夜连珠似的滚落......

        快要到了,快要到了啊......晏世明死的那一天。明天。

        腊月十五。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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