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解释起来很复杂”费老师拧着衣服:“具体来说就是十五个砂场员工家的孩子,基本上都是严家堡子的,噢,也就是学校路对面那个村,他们是孟庆堂砂场的主力,他们村面前是国道和学校,屁股后面又是河道县道,做生意、开饭店,日子都过红火,加上清河湾砂场年年分红,严家堡很多后生的梦想就是混到初中毕业进砂场,所以对念书兴趣不大,反倒对拉帮结派打架斗殴十分感兴趣。至于孟台窝子,哎,基本上都靠砂场养,这些小孩还能有啥斗志,你给他们说读书改变命运,他们直接给你来一句:读书要等十几年,跟着庆堂叔,几天就改命……”
我们聊了很久,衣服搭完后费老师在她房间给我拿来些绿色叶子,似乎是薄荷,咀嚼一片确实能清凉不少。
她看我精神状态不好问我是不是热的,我说是。
她就告诉我学校宿舍是框架楼板单砖墙,想降温只能靠洒水。
其他老师的宿舍没刮大白可以地上带墙上一起撒,我这边就只能给地上撒了:楼下墙角草丛里有个水龙头,你在校长睡的宿舍门口把那个木盒子弄开,里面有闸刀。打开后那个水龙头就出水,都是深井水,冰凉的很。
装在桶里冰个西瓜啊,或者给地上洒水,然后把窗户开开空气一对流,就能凉快点了……
——
九月一日,正式上课的第一天。今天我有英文早读,所以我天没亮就起来了。
第一天见学生,我得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给学生们留下个好印象。
昨天我到镇政府那边的大商店买了个镜子,但他们那里的风扇奇贵无比,加上我记得费老师说开了也没什么用来的,所以我犹豫了一下就没买了。
给地上洒水这招确实很管用,加上我喝了很多水,所以昨晚我除了在两点多被干燥和热醒了一次外,其实睡的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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