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文书,他顺道绕过军医营外,才想起——睿庭为救军医伤了手。念及此,他顿了脚步,往军医帐中走去。
风雪初停,夜幕未歇。帐中灯火微弱,睿庭独坐於榻边,左手轻抚着自己绷着白布的右手,指尖微微颤动,像是回忆着什麽,也像是质问着自己。
他神情平静,却带一抹若有似无的懊悔。军医未曾责怪他分毫,反倒亲自为他清创包紮,语气依旧温和,那种心安理得的关怀,让他更难以释怀。
他低声道了句:「若不是我……」
话未说完,帐外脚步声已近,一抹身影无声掀帘入内。
「你这样坐着,不嫌冷?」来者声音清清淡淡,却自带三分笑意与两分揣测。
睿庭抬眼,见来者是凌绍安,连忙起身yu行礼。绍安摆手止住他,目光掠过他缠满白布的手,语气轻缓:「你这副模样,还行大礼?咱们都非拘礼之人。」
睿庭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坐回原位,只是低眉不语。
绍安坐於旁侧,指尖轻敲膝盖,状似不经意地问:「你刚才,是在想军医?」
睿庭有些迟疑,终於点头:「若不是军医……我X命已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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