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信又疑惑地想,玉鸡卫是将司晨当作了自己的闺女了么?故而在那麻纸上写了“令嫒”二字。司晨面相年弱,他们有些年岁之差,认错倒也是常事。他决心去救阿初。阿初有了身孕,行动不便,不可久作耽搁。

        然而当他奔到左面里舍之前,将推开门扇之时,忽觉一阵恶寒。

        他忘记了,除却阿初和司晨之外,他尚有一人要救。

        一股寒风直冲上心头,但却已经晚了,他推开了门扇,望见了里头的情形。

        阿初正倒在地上,地上血流成溪,已没了生机,只是先前高隆的肚腹已瘪了下去,空空瘪瘪,仿佛被敲破的鼓皮。

        言信眼前一黑,脑瓜子嗡嗡地响。他忽而发狂似的扑向另一面里舍,撞开门页。他记得玉鸡卫在麻纸上写着,这里舍中囚的是“令嫒”,于是一副凄惨的光景登时映入他眼帘。

        那是一个胎儿,放在地上,身上仍连着脐带,鲜血淋漓。

        第62章花衢柳陌

        报仇!报仇!

        一个念头宛若心跳,在言信的胸中凶猛搏动。玉玦卫曾与他道,不论瀛洲如何风雨如晦,只要心里有一簇火燃着,便能教人不惧苦寒。

        然而言信却晓得,此时他心里燃的火与玉玦卫所说的火有天渊之别,那是能教五内俱焚的仇恨之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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